人生究竟追求甚麽
敢问路在何方——听温铁军讲座所感所悟
☆ 农老顽童
壬寅虎年正月十三晨曦一扫多日阴霾，新春朝霞暖阳映红了节日仍习惯早起的人们笑脸。阳台上晨炼毕，打开手机，微信“红歌群”一篇文章吸引了我——“中国为什么不能像西方一样搞大农场？温特军：因为我们是原住民”——国家环境咨询委员会委员温铁军针对国家改革、发展、教育，主要就东西方文明、工业化、三农问题的视频讲座，全新的角度，平实的语言，侃侃而谈。看那满座听众聚精会神、凝重的情态，就连我突然看到这场面，也深深地被感染。虽讲得很平实，确似让我们看到了自1840年鸦片战争洋枪洋炮打开了满清王朝腐朽的大门中国庚子赔款百多年来世界风云、东西方两个文明的碰撞、中華风雨、工业化的得失，中外国情及东、西方文化、教育的长短异同。不禁让我不由想到了“我们从哪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去？”这一人类永世追寻的难解哲学主题，不由想到了这多年来我等呕心沥血为啥修谱？修啥样的譜？不由思绪万千：毛老人家“红色江山谁来守”的晚年忧虑，邓老总“摸着石头过河”，直到习大大以来的学习继承发扬光大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作为系统工程提上了议事日程，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振兴中华，扬帆新征程、共圆中国梦。方向明、大旗举，具体的路究竟怎么走？
不经意间偶然看到的这篇微信，却勾起了我对人生、社会，过去、未来的自觉不自觉地反省、警醒，展望、思考......千百万年来的人类社会，怎么走过来的？前人经过了多少血和泪的奋斗、磨难？多少世代的酸甜苦辣？似乎鲁迅先生曾说过：世上本是未有路的，但走的人多了，路就形成了。人之本性：趋利避害、好美嫌丑。对成功经验、现成大道，自然要为我所用。但事实是，套用者、捡便利者，往往欲速则不达。更有甚者，哪怕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人的一生，我们究竟追求什么？俗语：条条大道通罗马，似路怎么走都可以。但中国人过去总是讥笑南辕北辙。千百万年来人类进步，普世追求似中国自古以来的理想——“大同”世界，这竟和马克思主义追求的人类社会最高境界——共产主义社会，愿景一致。难道终归是由于人类基因中最基本的东西，从本质上来说，同一？
温铁军“三农”讲座，从东西方两个文明的不同，质疑一味用西方教育模式适于中国否？强调中国为什么不能像西方一样搞大农场？委婉也是实质性地点出了“国情”“文化”“教育”问题，是其根子否？根本否？警醒否？反省否？如何对待人类赖以生存的这一社会经济基础的基础：“农业”问题？如何面对（看待、对待）东西方两种文明（文化）这一上层建筑的碰撞？教育是否“适宜”本国国情？社会、经济是否健康发展？——怎讲？怎解？我们怎么办？“路”在何方？温特军的讲座，怎不令人思考？
一、凡事“一刀切”，大兵团统一号令“一二一”齐步走，往往事与愿违。
“国情”？温铁军以自身多次实地调查的一手材料说明，以美国为首的靠殖民掠夺建立起来的大农场种植模式，全世界未超过十个国家取得成功。即便欧洲，绝大部分仍是以市民当农民，家庭小农场为主。而远东（主要是在越南、中国台湾、韩国、日本等），凡是原住民为主的地方，实行的是把土地分给农民，延续万千年来的小农经济，进而合作社。国情、时事，总伴之相应的经济基础，从而决定了相应的上层建筑。温特军反复强调世界三大农业生态（大农场、小农场、个体农民）成功与否，不关乎你何种主义、何种政府、何种体制、何种领袖。全世界找不到普遍适用的农业经验。我国“三农问题”两大主要矛盾：一是人口多资源少，二是文化的熏陶（这两大矛盾从根本上不同于欧美）。生搬西方的现代管理、现代文明、现代教育，适应我国社会实际否？马列经典：生产力、生产工具、生产关系的相辅相成，经济基础及上层建筑的对立统一，如何认知和践行？社会变革、经济调整、文化教育等的实施，不说工业革命以来的污染，就现今严峻的农业污染，我国完全按西方模式搞农业行得通不？举一反三，方方面面，如何正确理解和践行毛主席老人家一再倡导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现在沉下心来，不说像孔老夫子“一日三省其身”，适时、及时地反省、不断地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不说是我们党一贯优良作风，但凡是有进取心的，不努力之？
“四化”？毛主席周总理早就提出的“四个现代化”为中国发展指明了方向，问题在具体怎么走？邓老总改革开放四十年来，中国现代化成效显著。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其经验教训值得总结提高。现在，我们似须清醒：东西方本质上的不同在哪？似乎西方就是为资本家服务，中国讲的是“为人民服务”。西方奉行的是私有制，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钱生钱、为资本家搞钱为目的，似乎人们早就明确。可实际呢？不少人对当年西方列强殖民世界，把当地土著杀戮驱赶，掠夺大片土地而得以实行大农场制，现代化种植，得以向全世界推销粮食，特别是通过金融资本，向全世界“大剪羊毛”，不以为意，为其涂脂抹粉更大有人在。对西方欧洲本土，“英国的羊吃人”、贵族资本家大量圈地，把农民赶进城，以有钱的城里人、贵族为主的家庭小农场顺理成章，怎么认知？东方，正如温铁军强调的，是原住民为主，是东方文化万千年来自给自足小农经济熏陶下的乡村社会为主，不是以搞钱为目的。东方西方，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文化下的两种文明。我们今天的城市化，土地流转，正不遣余力地在大推行，似要向欧美大佬看齐，此路行否？温铁军的调查似在浇冷水？前段似有位上海大学教授，曾讲到，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全城被德寇包围的莫斯科保卫战得以坚持，某种程度上得益于城里人能到城边自己的土地上种粮种菜而不至于饿死。想想我国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广大农村不少地方悄悄“三自一包”度过了难关，六三、六四两年后，全国生机勃勃，形势大好。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农村撤销了政社合一的“公社”制，实行“土地大包干”制，也一度使农业农村焕发了生机。该教授憧憬若今后我们城里人，特别是像上海这样的城市，若能在乡村有块自己的地，该多好啊！但像现在，农村出来当城里人易、回去还想当农民难，这种态势若一直发展下去，那教授的想法无疑天方夜谭。“民以食为天”，我们真弄懂了？
齐步走和各走各？解放后，我们一切向苏联老大哥学习，农业农村上，我们还大踏步超越了苏联的“集体农庄”式，迅速搞起了“公社”化。其经验教训值得多多总结。当年柬埔寨（红色高棉）、还有一些非洲国家，不但学中国这个表面形式，做得还“左”、还过之无不及。如柬埔寨，生生剥夺城里资本家和有钱人的一切，驱赶到农村当农民，土地公有，一切公有制供给制。结果都不过短短几年就失败了。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当年去“公社”化，下放土地大包干，紧锣密鼓一风吹，初几年，是大见成效。可后来，一家一户小农经济弊端日显。后来我们向美国学习，城市化一风吹来，近年来，农村，特别是边远疾贫地方，大多是老弱病残留守儿童，不少田土荒芜......再者，种植业至关重要的种畜、种子问题，不容讳言，已越来越依靠专业公司供给，而不少的专业公司实是外资占大头，其安全性是不得不直面的一大问题。我国东北大豆被美国转基因大豆代替，转基因水稻种植疯狂推行，我国“杂交稻之父”袁隆平院士生前早就提出异议，这等不少警钟，可震醒有关人士？这可不仅仅是让洋人大赚钱的问题，“吃”的问题一旦被别人卡住喉哝，后果会怎样？更可怕的是，转基因生物对人类影响的不确定性，为啥美国自己不吃转基因食品？中国这些年来越来越多的诸如癌症等恶症大大涌现？这不关乎一个国家、民族的生死存亡？现似已引起方方面面重视，君不见，我们的饭碗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舆论，不是在大呼疾呼了吗？ 另外，“一包就灵”并非万应灵丹妙药，多年来，全国也有那么十几个突出典范，坚持走集体化道路，但也不是过去的“公社”式了，也搞得红红火火，如河南的“南街”、山西的全国农业红旗、老模范——“大寨”......他们的成功经验，实值得总结发扬。再如城市和工业方面，如“华为”任正非，坚持公司股份全体员工集体持有，不上市，不让外资染指，保证了自有自主权和独立性，全心为国为民服务，赚全世界的钱，不受外方左右，为国人竖起了股份制公司制这舶来品本土化爱国化典范和大旗。可见，一方面，凡事“一风吹”、“一刀切”，“一二一”齐步走，可能往往事与愿违、欲速不达。另一方面，世上也从来没有现成的、一成不变的。革命和建设，更不可能像工业品生产，可以一个模子复制，拿来套用。这些经验教训，古今中外、早已有之，只不过往往当事者、当局者迷，“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也可能是人们难以克服的短板，但世上人和事，根本和实质无不是“为啥”“为谁”所制约和决定的。
（待续）
